尽管天生敏感,柴可夫斯基对自己的作品仍然是一位敏锐的评判者。1875 年,当他把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的手稿带给他的同事、钢琴家尼古拉·鲁宾斯坦,鲁宾斯坦宣称无法演奏,需要进行全面修改,这时他受到的震动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柴可夫斯基拒绝改变一个音符——事实证明,没有比这更明智的决定了。从首演之日起(奇怪的是,首演不是在俄罗斯而是在波士顿),降 B 小调协奏曲已成为所有演奏家衡量自己的标准。开场的宏伟华丽、行板薄纱般的轻盈传神,以及终曲烟火般的绚烂,这些之于钢琴家,就像珠穆朗玛峰之于登山者。
克莱本的杀手级表演
凭借这张 1958 年在卡内基音乐厅录制的唱片,就在他赢得莫斯科第一届国际柴可夫斯基比赛几周后,范克莱本一夜之间确立了自己作为这首曲子的伟大诠释者之一的地位。
这首曲子是发自内心地演奏的,有一种令人着迷的精湛技巧,似乎毫不费力——这些都提醒着我们,这首协奏曲毕竟是真正的音乐,不仅仅是一些快速八度音阶的华而不实的表演。克莱本的演奏非常沉稳,在抒情的时刻,他为音乐的措辞带来了如此的形状和表现力。此外,开篇段落中美妙的和弦发声是如此自然,完全没有夸夸其谈;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技术练习,这是真正有意义的音乐。
指挥基里尔·康德拉辛 (Kiril Kondrashin) 在与 RCA 交响乐团的表演中表现得相当投入,虽然录音显示了它的年代,但它也传达了激动人心的场合的每一个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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